那时候七和十九都才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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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十年前

那时候七和十九都才十五岁。那天，像往常一样，他们被师父带去他接生意的地方——一个离家很远的农庄。农庄里住了一些人，除了实际运营着农庄的老李一家，都不怎幺说话。他们的自由时间几乎都在老李家度过，老李就像是爷爷一样照顾他们。一年中大概会来一两个新面孔，也有人离开，但比进来的少。师父的“办公室”是农庄里视野最好的房间，他每天要做的就是在那坐着等电话，还有教七和十九怎幺搏斗，怎幺用枪。有电话来了，师父就会传唤一个住在农庄里的人，给他一张照片和一张便条，还有一把枪，有时候是一把刀。过几天等那个人回来，把枪还给师父，师父就给他一沓钞票。

回家的时候，七已经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果然，没吃上晚饭就被师父罚跪在院子里了——因为他对刚能走路的小猫仔下不了杀手，即使他最后还是这幺做了。

刚派完一单生意，品森就听到七的哭声，他起身走到窗边——草地上，七瘫坐在那具猫尸边上哇哇大哭，十九早就完事坐在不远处看着七，脸上一副难以捉摸的表情。

半夜，阴冷的风灌进衣袖，冷得睡不着，七还跪着，只是身体已经蜷成一团。轻轻地有脚步声传来，睡在客厅的十九比七先一步察觉，但很快他就借着月光映出的影子知道是师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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