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爬到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接近破晓。
-----正文-----
一 破晓
七爬到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接近破晓。
院子边,韩闵裹着毯子蜷在藤椅里,一夜未眠。十九在客厅的地板上浅浅睡着。
七吃力地擡起手臂,用最后的力气试图敲门,“咚——”,只一下,血的手就顺着门板滑下去,但那一下低沉的响声被十九捕捉到了。
十九像受惊的犬类动物一样弹起身,四肢着地,静待着空气的下一次变化。过了几秒,才站起来,谨慎地朝大门走去。
韩闵迷茫地注视着即将破晓的天空,突然一只染上血的手猛地抓住了她的胳膊,“师母,七回来了。”——惊喜的泪水一下子充盈了她的眼眶。
七没有意识了,十九一把背起七,将他平放在客厅的地板上。尽管十九已经极力控制自己的脚步,品森还是察觉到了,他抽出枕下的枪,打开了保险。
七右边的胸口有一道很深的伤口,奇怪的是好像已经被简单地处理过。韩闵止不住地掉眼泪。“十九,去拿箱子。”
十九刚起身就被突然出现的品森一脚踢倒在地,捂着肚子缩到墙角,忍着痛不敢出声。
韩闵还没反应过来,品森的子弹已经上好膛,对准了七的头。“是你逼我的。”
“不要!森!求你!”韩闵扑到七身上,用手护住七的头。他的血一点点渗进她的皮肤,她的耳朵感受到他孱弱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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