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下，除了毁掉白郁，什幺也不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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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庭前，他们先回了白馆。

白暄是挑白郁外出的时候过来的。气氛没有想象中的剑拔弩张，他是个优雅克制的绅士，厌恶、鄙夷等种种情绪，都被他妥帖地藏在平静的表情之下，像用考究的西装马甲掩住衬衫。

李明雨对他的到来毫不意外，或者说他早就等着这一天。

他们隔着一张长桌，相向而坐。李明雨把那张小金属片推到他跟前，那是白暄的身份识别卡。他垂眸瞥了一眼，没有丝毫惊异。

“这是我的主意。”纵然白暄心知肚明，李明雨仍做了解释，他直视着白暄，似笑非笑道，“既然我是这种身份，道歉的话也不必说了。”

白暄收走识别卡，依旧塞进胸前的衣袋。他神色平淡，“我不在乎你有什幺目的，也不在乎你究竟用什幺手段欺骗了我儿子。但之后的事，我们需要谈一谈。”

李明雨做了个手势，示意洗耳恭听。

白暄扔给他一份文件，李明雨打开，眉头一挑。“想必你也不会甘愿在监狱了此一生，我可以设法绕过司法系统，为你开出死亡证明。经济上，我也能满足你的任何要求，上不封顶。包括你可能需要的医疗护理，器官移植。你得到的，不会比你留在白郁身边少。”

李明雨微微一笑：“那白老先生的条件是什幺？”

“一，生下孩子，把它留在白家；”白暄没兴趣探究他的态度，只开门见山，“二，离开雪城，永远、永远，不要再出现在白郁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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