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终于亲眼见到了那只飞鸿，比水中的浮影更美丽。

哈，内含一段意识流车。

-----正文-----

我送他到他的住所门前，临别时，他犹不忘叮咛：“今晚记得我们约好一起吃酒，不可失期哦。”

我将羊群赶进羊圈，把一切安顿好。又回去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等我再次出门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我趁着月色叩响了他的房门，很快便听见了取门栓的声音。他把木门开了一半，探出一只苍白纤长的手把我拉了进去。又把门重新关好。

屋舍简陋却又干净整洁，不知从哪里散发着一种淡淡的草木香气。案上摆着几本旧书，和几样简单的笔墨纸砚。仿佛这里，是另一个样子的宣和殿。

床前小桌子上瓯儿碗儿排布好，那个酒囊却没有在屋子里看见。其中一只碗里，已经有了一些酒渍。

他上前来，捧起陶瓯，给两个碗都倒满，一边说：“我等了你好久，忍不住自己先喝了点，你不要介意才是。”又拉着我一同在床上坐下，他跟我挨得很近，不经意间就会相互触碰。

他身着一件素净的宽袍，烛光映衬着他脸上的些许洇红，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样子看上去有些绵软。举碗的时候，目光微微上扬，望向一个虚空的所在。

我听说，北地的胡儿酷爱饮酒，醉酒之后便要杀人。我曾经很好奇，到底什幺样的酒，会让人喝了想杀人。我喝下去，最初只是觉得味道有些涩。这种品格的酒，若是在从前，他是绝不会入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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