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不为自己做过的事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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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尖啸着扑过来，挟上足酝酿了大半天的雪粒，自长空之外坠下，又忽忽悠悠地落在火灾废墟墙上墙下人们的肩头。

萧无彻脸上毫无表情，平常面对正道同门时的温文半分不剩，所幸还没疯过线，极度的危险颜色被控制在眼神范围内，狠狠地盯着低处的牧晓。

他的掌门剑还提在手里，剑尖下垂，很难说是巧合地正对着牧晓的方向。

被他针对着的游方医师却若无其事地先开了口：“萧掌门，好巧。”

“不巧。”萧无彻被这样的客套话激起了一点儿社交本能，皮笑肉不笑地回敬道，“牧大夫才是反应机敏。”

牧晓就是对正道之间的暗地争夺不敏锐、失了先机让萧无彻狠狠坑了自己门派一次的，剑宗掌门这幺说就是完全的讽刺了。

“比不得萧掌门深谋远虑，这次可谓稳赚不赔……”牧晓话说一半，远远见到萧无彻脸色变了变。

——剑宗掌门感到杀手靠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加了一分。

其实祝莲也没觉得失血多严重，但萧无彻一落到他身边就揽过他的手臂不放，扶着的力道也很稳当，站在窄墙上本就费力的盲眼者当然是顺势接过了人肉拐杖，多一分少一分力的全看舒适程度。

落在牧晓眼里，就是剑宗掌门完全收回了那点儿虚伪的表面客气。

“牧大夫今日所作所为，我剑宗定然铭记在心。”红衣人剑刃冷光一闪，割破一片雪幕，“改日赴云州再叙。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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