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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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结束以后，萧无彻用内力催热了水，帮祝莲擦洗干净，才想起来去查看信鹰。

杀手慢慢擦着自己半干的头发，悄没声息地踱到了萧无彻身后：“怎幺？”

“是停风的请柬，”萧无彻扔下那张制作精美言语啰嗦的信笺，站起身来，提起木梳把祝莲按到自己原本坐着的椅子上，“今晚有个宴会。”

“唔？”听出萧无彻句子未尽之意的祝莲稍侧回头，字音里带了点上挑的询问意思。

萧无彻轻笑了一声，扶着祝莲的太阳穴把他扭回原位，解释道：“停风在樟丘的主事人今天刚换，设宴的成了郴州那位副庄主。”

一句话说到中段，萧无彻就停了动作，紧紧盯住祝莲的右手。

梳子走到鬓角顿住，杀手就貌似十分自然地接了过来，自己笼好剩下的头发，过程里泼墨般的长发挡住了忍了一下还是没忍住抽动的右手手指。

那是一个拉弓弦的动作。

祝莲这些年混迹江湖，为杀手，为佣兵，为镖师，为传信人，都是些只看身手的危险活计，首要考虑的便是在各种恶劣情况下保住自己的命。所以他这一身绝顶的武艺在生死间被彻底淬炼成了一柄锋锐无匹的刀，连同他自年幼时就毫无破绽的表情皮相，几乎完全是情绪内敛不露分毫，也毫无破绽的。

除了这一点儿不知怎幺养成的，近乎是本能的习惯，和其他遇险时的条件反射一样，深深镌刻在了杀手的骨头里：在祝莲想杀人的时候，他的右手会做出一个类似于拉弓弦的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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