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尽管试试。”

-----正文-----

风雪呼啸打旋儿，扎手的厉风狠狠扫起地面的冰碴，把目力所及之内都卷成铺天盖地的苍白颜色。

道中央的两个人不畏严霜，隔着三步的距离，剑未出鞘，杀气已经不自觉地四溢开来。

“噗。”祝莲终于也在这样紧绷的对峙里感到了一点儿好笑，于是他顺应本心地笑出了声。

萧无彻眨了眨眼睛，身形不动，暗红色的长袍在雪天中显得很是灼目。

祝莲笑容未褪，摇了摇头，向着萧无彻的方向擡擡下巴，扬声道：“你尽管试试。”

从萧无彻的角度，祝莲身披血色外袍，背脊挺直端坐马上，灰色眼睛里盛着冰雪夺目的光华，掷出来的字句中沉着执拗，衣袖里的刀想必还透着银光。直教人移不开眼。

于是他低声回了一句“师兄放心”，转身打马走到前面。

一触即发的气氛轻轻巧巧溃散，前后马匹隔开了一点儿距离，在风雪天里沉默地走下去。

晌午的时候，雪不仅没停，还显出些愈演愈烈的架势，引路的人拿出地图看了看，问半冥想状态里的盲眼者：“师兄，向东三里有个村子，去避避风如何？”

祝莲颔首：“好。”

两人便绕了点儿远，向地图上的小村子走过去。雪天路滑，马蹄踩着的都是粘稠的雪和泥泞，加上萧无彻并未走过这条路，下意识多了些谨慎，时不时地观察一下周边环境，等他们走进一片快被雪掩埋的村落，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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