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为什幺下九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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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时辰实在太晚，柳文先和萧无彻祝莲招呼过，就回到了走廊另一侧他自己的客房——这人自称“路过”倒还真不是假的。

次日三人一同出了陈流县，路上就是剑宗掌门和落音楼羽长老的言语官司，祝莲开始听了一耳朵，很快就厌烦了，觉得不如细细琢磨听到的街景。

柳文先详细说明了落音楼在惊月灭门案上面的态度，透出一点季晨江本人不会出现在樟丘、相关事务依旧由他代理的意思。萧无彻笑眯眯地听人说话，却是半点口风不漏、也半点没有失态的——即使中间柳文先试探着提了祝莲身负太一籍的传闻，剑宗掌门那副温文尔雅亲切真诚的微笑也没出现任何裂痕。

告别时的气氛还算融洽：柳文先先行一步，去青州的某个角落与楼主季晨江会面；萧无彻祝莲二人依旧还是要按原定的道路直取樟丘的。双方都心知到了樟丘还有的是时候打交道，彼此用的态度礼节简直称得上交情深厚了。

和柳文先分了岔路，转过身，萧无彻的脸色就冷了下来。

剑宗掌门一身嚣张的红衣，催着马当前一步引路，衣袖在夹着冰雪的寒风里猎猎作响，而这人眉眼精致，不染风霜。

走了一段路，祝莲开口道：“落音楼的打算也很周密。”

“那是，”萧无彻头两个字还带着嗤笑的意思，后面就不由自主地带上了和祝莲说话时过了分的温柔，声调柔软，暗含杀机，“季晨江和柳文先……看来半个落音楼都来青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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