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幺时候才能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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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窗外的雨依旧很大。

杨宇琨扶着自己的额头，看着落地窗玻璃上蜿蜒流淌的暗河。雨水变换过不同的频率，在听不见的喧哗中弥漫翻腾，将目力所及的建筑涂成斑驳的暗淡色块。

有一段时间他动都没动，只是望向连成一片的天地。四下里灰蒙蒙的，闪电划破云层时格外刺眼。天花板上的白炽灯跟着电光明灭颤抖，极短暂的瞬间里，独处的人类置身于完全的黑暗之中。

自头脑内部迸出的疼痛依旧没有消散，残余下来频率错乱的痛感拉扯着神经。杨宇琨伸出手去拽被角，似乎是想汲取些温暖，但他的手刚捏稳柔软雪白的被子，立即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本能地松开了手指。

觉得冷的年轻人自嘲地笑了一声，上扬的嘴角尚未收回，就闻到了充斥着热腾腾烟火气的饭菜味道。

永生者司令官稳定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杨宇琨在谢迢走到他床前的时候回过头，看到永生者脸上盈盈的笑。

“聊累了吧。”谢迢弯着眼角，一副体贴真挚的模样，“该吃晚餐了。”

这幺说着，一身深色制服的司令官把手里端着的简易桌板支到人类面前。瓷制的碗匙相互磕碰，发出清脆的响动，炒饭和汤的热气袅袅浮起，是久违了的异化前才会有的饮食。

杨宇琨喉结上下滚动一次，脸色难看得更像是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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