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活不过这个冬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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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请问，精神海是可以被捏碎的吗？”

走在铺满阳光的长廊里，杨宇琨礼貌地提问道。

这是章雯自尽的三天以后，杨宇琨把谢迢的白骨杖扔出窗外的两天以后。

那个混乱颠倒的夜晚结束不久，杨宇琨就发起了高烧。谢迢没有提供合适的治疗，他只能依靠剩余的三成精神力硬挺，等待着身体的自愈。发热持续了整个白天才逐渐消退，杨宇琨被烧得有些糊涂，不可避免地虚弱得厉害，又休养了一整天时间，终于可以表面如常地独立走路。

刑房之后杨宇琨再没见过印安。为他引路的是谢迢一位二次进化的副官，男性外貌，短发黑眼，脸色青白神情木然，漆黑瞳孔张大覆盖眼白，但没有印安凸出得明显，形容隐约能看出些人类生者的轮廓。

副官自我介绍时有提过他自己的名字，挺常见的一个姓名组合，但杨宇琨半是走神半是畏惧地没有记忆。走出门来有些歉疚，却也不好再问，只能在语气上再客气些。

“你指的是永生者或人类的精神力集合？”副官语调平板得很，反问的一句话头尾几乎听不出声调差异。

杨宇琨反应很快地接上：“是的。”

“理论上做不到。”副官说，“精神海是精神力的能量集合，并非能够测量的任何一种物质，永生者和人类能对精神海进行的操作十分有限。”他顿了顿，接着说：“事实上，永生者对人类的精神海只有‘食用’一种操作方式，通过不同的途径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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