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点燃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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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刑房里灯光透彻通明，人类摔到金属地板上发出沉重的闷响，有能力半途扶起他的两个永生者却都一动未动。

谢迢直视着印安。

永生者的司令官已经收回了过分悚然的嘴角，表情上和平日的温和笑容没什幺差别，只瞳孔维持着黑沉沉的无机质感，态度罕见的有些审慎。他打量着自己的眷属，好像第一次发现这个人的存在。

印安不闪不避擡起眼，扩张的漆黑瞳孔正对着指引者的方向。

“九曜的军师……”谢迢沉吟片刻，慢慢道出一句赞誉，“……名不虚传。”

“司令过奖。”印安稍稍颔首，语气冷淡毫无情绪。她仍旧是神色僵冷眼光发木的模样，可这句顺溜的应答一出，恍惚间就是末世里算无遗策的人类二次进化者，是统筹整个南方基地城卫队运作的参谋。

“按理说你已经成为永生者了。”谢迢稍稍偏头，双臂懒散地抱在一起。

“是。”印安利落地回答，“我现在是一次进化的永生者，是司令你的眷属，是永生者不朽生命的一部分。”

她这番话说得理所应当，字句间没有任何停顿犹疑，完全符合每一名永生者刻在本能里的清晰认知。

“你还是我的眷属……”谢迢嘲讽地笑了一声，余光掠过房间中心鲜艳刺眼的血迹，“本来章雯也可以成为我的眷属。”

——二次进化的人类拥有极丰沛的精神力，即使不考虑搓磨前城卫队长的小爱好，谢迢也会选择亲自食用印安和章雯的精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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