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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古宅东西一点点增多起来，洗衣机，冰箱，空调，一样添一样，充斥着现代化的科技味。

小职员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下来，问，“将军哪里来的钱？”贺霆不说话，只挪开电脑，俯下身吻他。柏年轻微近视，工作时会戴眼镜，粗黑框，衬得小职员年龄小，皮肤白。贺霆摩着他的镜腿，咬着唇珠碾吮，柏年喘着气倚在桌沿上，眼镜架在鼻梁上，擦得鼻根两边发红。他额角的碎发又被揉得快要出汗，凌乱地贴着鬓角，“不亲了。”柏年嗫嚅着，抹掉口水，瞳仁湿漉漉的。又掀起眼皮看了下贺霆，脸更红了。

男人今天穿的是现代装，柏年给他买的。一身黑，衬衫裹着挺括的上半身，硬领沿下分出两条宽宽的肩线……小职员吞了下口水，手指去摸键盘，囫囵地打了几个字。贺霆笑了一下，说，“起来，带你去个地方。”

两人去了祠堂。

墙上暗门打开的时候，柏年一脸吃惊，贺霆带他进了门，沿着土阶往下走。两旁壁灯顺势亮起，火光葳蕤。贺霆一边走，一边说，“整座古宅是我的坟，下面是墓。”柏年无声片刻，才说，“那个爷爷，是守墓人吗？”贺霆想了一下，才记起柏年口中的老人，点了点头，道，“淮安许氏世代为我们贺家守墓，时过境迁，他是最后一个了。”柏年听了，心里难受，又说不上来哪里难受。他隐约明白贺霆已经等了很久，久得海枯石烂，沧海变桑田。这段感情于他而言，是时间不可磨灭的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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