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哭

-----正文-----

半夜两点钟，程磊派来监视程以声的阿姨早睡熟了，他悄无声息地出了门，转到门口的便利店找店员借手机。

肖作语走得太仓促了，当时的情况的也太混乱了，那时他甚至没来得及和肖作语说清楚，他就走了，衣服日用品还在他三楼的房间里，他却没再回来过，电话也被他拉黑了。

他去哪里了？什幺时候回来？

店员有点奇怪地把手机递给程以声，他道谢后拨出了那个他烂熟于心的号码。现在是凌晨两点钟了，他可能会把肖作语吵醒。

但是提示音响了两秒，居然就接通了，时隔几天他终于又听到了肖作语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甚至有点冷漠：“哪位？”

“哥！是我。”程以声急急说。

“你听我说，先别，”他紧张地手心冒汗，对面却丝毫没有声音，他吐出最后一个字，“挂……”

电话被挂断了。

程以声脸色很难看地扯了一下嘴角，把手机递给店员。

他哥连谈都不愿意跟他谈。

SAT考试程磊已经催了他好几次了，程以声每次都是敷衍过去，尽可能拖延时间。肖作语的行李还在这呢，他总归会回来的。

他开始没日没夜地把自己锁在小画室画画，放空大脑，几乎可以不动地方画一整天，它像是一个封闭的世界，里面是柔软的毛毯和色彩分明的画。是不是幻觉，是不是他出去这个世界一切都会重归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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