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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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地图

赶着假期的尾巴，老师和摄影师去了趟书城。书没买几本，倒是带回来一张占了书房半边墙的世界地图。

这张地图采用“双拼音字母索引+对号入座速查法”，号称傻瓜都能在30秒内找到任何国家。老师倒不是对地理感兴趣，是被70多岁退休老人逐梦重编地图的故事感动了。

“光帮助别人逐梦去了，文老师自己呢？我好像还没听说过文老师的梦想。”

夜幕四合，讨要完帮老师搬书贴地图的“报酬”，摄影师靠在枕头上，认真地发出疑问。

这问题倒难到老师了。梦想是个离他太过遥远的词汇。

他最天真的白日梦在遇到摄影师后变成了现实，余下些厨艺进步，学生听话的小愿望，用梦想来形容又太过夸张。思来想去，大概只有“退休”这个目标勉强符合。但作为答案说出口，他自己先不好意思起来。

“做个去国外旅游的计划吧。”摄影师向他提议，“还可以用上你新买的世界地图，让它实现点装饰房间以外的价值。”

摄影师倒比他想得周道。

还要再过二三十年，老师才到能退休的年龄，在那之前的漫长时光里，他们可以一起坐在巨幅地图前，好好规划一番头发白后的生活。

33.家长

“学生家长打来的，我去书房接一下。”

老师向摄影师晃了晃手机屏幕，起身离开了卧室。

已经五天了。摄影师看着日历，无聊地扳着指头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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