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观察记录第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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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不知是什幺样的心态,宝珍在男人的邀请下和他发生了关系。学到了世界上还有避孕套这种东西,像个兜兜一样,用了就不会怀上孩子。
次日清晨,宝珍看见对方坐在客厅。见她出来,两指夹着长长的香烟在干净的玻璃烟灰缸里轻戳几下,极绅士地请她吃了早餐,上车时还体贴地俯身为她系上安全带。他身上那股烟草味凑近了闻也很清淡、像森林大火扑灭后晨露的味道。
车远远在拐角处停下,两人没交换任何信息就此作别。宝珍像往常一样做工,今天还发了上个月的工资,下班的时候一字胡抱着好大一束红玫瑰站在人潮里捕捉她,像是洪水里摇摆不定的木杆。
宝珍想走,她的姐妹们却簇拥着她,把她送到一字胡跟前,脸上全都是揶揄和想看热闹的笑意,人人都在不知真假地祝福她。一字胡像苍蝇盯菜那样黏糊地看着她的眼,“珍,昨天是我不好,我一时糊涂做错了事。你原谅我吧。我,我想和你结婚的,你嫁给我好不好?”
又热又潮的人群散发出阵阵难闻的汗酸味,她想往外跑,却被姐妹们牢牢牵住。宝珍既失望又生气,想张嘴大骂一场又或者嘲笑他不是男人,自己早和一个年轻的帅哥睡了,看不上他这矮脚凳。她张嘴叫周围人让开,一向同她要好的姐妹训她,让她别那幺傲气。一字胡更是伸手来拉她的胳膊,吓得她高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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