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壁封锁，血红色的光幕缓缓升起。

黑色平台上，凯梵羽孤身站立，眼神冷冽，背脊依旧挺直，如同舞台上的王者。

她一生被誉为「人类史上最伟大的艺术家」，掌声与荣耀都曾属于她。

但这一刻，舞台的灯光却冷得像审判。

黑暗中，一道纤细却冰冷的身影走来。

那是她的学生。

那个曾经以她为偶像，以她为目标，却因模仿她的画风，被她当众羞辱，最后选择投身深渊、自我了断的少女。

幻影的画徒，手里握着一支斑驳染血的画笔。

眼神冷得刺骨，声音颤抖却直逼灵魂：

「妳要的是名声，那我的性命值几分？」

——轰。

这一句话，像巨石砸下，震碎平台上的空气。

凯梵羽双眼微颤，却强撑冷静。

她勉强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我承认，当时是我错了。我的创作陷入瓶颈，我焦躁、愤怒，却把情绪发泄在妳身上。」

她的目光稍稍低垂，像是要让对方看见自己的「诚意」：

「我没想到妳会那幺脆弱……甚至走到自尽这一步。」

舞姬幻影冷笑，手里的画笔在空中划过，像是划破她的谎言。

「瓶颈？脆弱？妳是在为自己找借口。」

凯梵羽沉默，额角的青筋微跳。

少女逼近，眼神里满是冷冽的质问：

「拜你为师，学你画风，哪里错了？」

「若是错，那错的是你高高在上的骄傲！」

观众席中传来低沉的嗡鸣声，那是无形的亡魂掌声，像是陪审团的呼吸，压得凯梵羽胸口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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