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市刑事警察大队五层的电梯一开，三个小队上午都在，各自忙着装备与检查。

「长官好！」

「早。」沈芮瑜点头回应，语气依旧平稳，脚步不疾不徐地走向警督室，边交代：「等一下十点，小队长们准时开会。」

只是那声音虽平静，步伐却比平时略快半拍，像是用行动掩盖什幺。她的手仍插在外套口袋里，却不时微微收紧，似乎在压住手心残留的热度。从背影看，她的肩线僵直得近乎过分，像是刚刚在电梯里那十秒的画面，已经搅乱了她原本精准如钟表的呼吸节奏。

一直到上午九点，也许是今天人太多，长官始终没有走出来。韵瑶拿着昨天尚未处理好的文书文档，走到警督室门口敲了敲门。

里面沉默了几秒，才传出沈芮瑜压得很低的声音：「我在忙，二十分钟后叫你进来。」

韵瑶忍住唇角的笑意，低声应了声「好」，转身回到座位——心里却暗自窃喜，像个成功恶作剧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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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二十分，她再次抱着文档走到门口，敲门的力道比刚才更明显。

「长官，你忙完了吗？我可以进去了吗？等一下要开会了，有一些文档真的很紧急需要你过目。」

敲门声持续了足足三分钟，门才缓缓被拉开。

沈芮瑜站在门口，脸上依旧挂着那副冷淡从容的神情，声线平稳得像水面一样不见波澜。可近距离看去，外套的下摆却扣错了一颗，衬衫领口微微歪斜，胸前的布料有细微的折痕，像是被急促的动作扯过后又匆忙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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