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光绪三十二年,城南柳巷口开了一家小胭脂店,名叫「小红屋」。
名字俗气,但人更俗气。
或者说——俗得太美。
掌铺的女人姓盛,名夭夭,二十七岁,没嫁人,画得一手烟雾眉,涂得一嘴朱砂色。她涂口脂的样子,让整条街的男人都想咬她嘴角,但她从不让男人近身。
她说:「胭脂是女人的战袍,不给男人脱。」
她也没什幺助手,直到那年春天,一个从江南来避祸的姑娘,撞进了小红屋。
她名叫苏云棠,二十岁,白衣白裤,像刚从书册里走出来,没画眉,也没上粉,眼睛却黑得像刚碾碎的丁香籽。
夭夭看到她第一眼,心口就「咚」一下。
不是什幺一见钟情。是像碰到了一口潜水井,太静,太深,让人忍不住想跳下去听回音。
第一天,夭夭叫她:「小棠,去把粉台擦干净。」
第二天:「小棠,妳脖子白得过分,来,我给妳点颜色。」
第三天,两人站在同一面铜镜前,夭夭用手指轻抹苏云棠唇角,一层胭脂,慢得像在舔。
「妳的嘴,太素了。」夭夭低语着。
苏云棠没躲,眼神稳稳地看着她:「那让妳的色染上来。」
夭夭指头一抖,差点把整盒胭脂抹成泥。
她没说话,只是俯身,一口吻了上去。
那吻,像冬夜里灌进棉被的炭火。先烧唇,再烧心。
从此,小红屋在黄昏后就关门。
外头都说:「那胭脂店,晚上不卖粉。」
没人知道,门一关,她们便用身体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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