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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恒擡手，指腹轻轻拂去小青眼角的泪珠，语气虚弱却仍嘴硬，“妳别哭啊……该哭的是我才对，成功近在咫尺，命却搭了进去，我都还没哭，妳哭什幺劲？”

他低头看着指尖那滴晶亮，笑得一如既往的痞气，却藏着说不出的轻叹，“我爹以前常说，‘爱，是身不由己’……那时我不懂，觉得可笑，觉得那是傻子才信的鬼话。”

“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原来我们李氏的诅咒，从不是什幺为爱放弃飞升的选择……而是命中注定。”李道恒语气哽咽，手指悄悄握成拳，“我们李家……是生来为爱人殉葬，不是因为愿意，而是……抵抗不了。”

“我到底还是输了，小青，我好不甘心啊……”他喘息渐重，声音断续，“我这幺努力，这幺拼命，为什幺最后……还是换不来个好结局……”

“有人生来就是天之骄子，有人却只能永远爬在泥底……这世道，真的不公平。”

“对不起……”小青紧闭双眼，痛苦低语，声音中满是自责，“是我，是我拖累了你……你原本……可以不死的……”

“别说傻话。”李道恒微微一笑，气息却明显紊乱，“我或许懊悔、或许自责……但那是对我自己，不是妳，我李道恒一生赌命过活，落子无悔，救妳……是我自己选的。”

忽然他胸口剧震，心跳像是重重漏了一拍。

他神色一凛，显然是察觉到时间无多，强撑着喃喃急道：“听着，小青……时间不够了，得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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