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明阳是一名普通的快递员，虽然从小就很聪明，但因为家里条件不好，读完九年制义务教育早早地出来打工了，在邺城呆了好几年，大城市的灯红酒绿让他并不敢融入其中，每天下班之后便只是抱着手机在宿舍里看看直播或者打打游戏，这便是他的全部。

他自己也不记得从哪个同事那边得到了一个链接，是一个带着红色感叹号的APP，下载之后琳琅满目的各式各样的美少女占据了他的屏幕，有浓妆艳抹的豪放美女在往自己的下体塞着各种各样的东西，一边塞还一边云淡风清地和弹幕互动着，直到塞满了10个草莓就需要收费了，汤明阳点到了下一个，镜头似乎是偷拍，一个相貌清纯的少女一边抽着烟，一边熟练地跟偷拍的人讲着价格，讲完了开始脱衣服之后，又进入了收费环节。

汤明阳摇了摇头准备卸载，手指却怎幺也按不下去，如同着了魔一般充值了会员，再次沦陷了进去。

APP上大大小小的主播汤明阳几乎都看过一阵子，最吸引他的，还是凯哥的直播，一方面是凯哥人比较幽默，哪怕不探花的时候，光听他唠嗑也是一件非常放松的事情，而且凯哥会把搭讪的过程全程直播，怎幺聊天，怎幺一步步引导都让直播间的观众非常有代入感，仿佛只要学会这一套话术，大家都能成为凯哥那样的人。

今天凯哥在秦淮河直播，离汤明阳的住处并不远，看着镜头里熟悉的秦淮河夜景，汤明阳有点说不出的孤独和空虚，邺城很美，但自己终究不属于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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