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上）

经过痛苦的分娩，你终于生下一个女孩。

和昼夜如出一辙的黑色瞳孔，狭长的眼廓却像极了离的狐眸，眼角点缀一颗小小的泪痣。

头上长着柔软细小的黑发，微微卷曲的发尾呈现出自来卷的特征，很好地继承了零的鬈发。

好像集合了所有富江的优点，漂亮俊秀的脸孔，精致的眼型轮廓，像洋娃娃一样精致可爱，从小就能看出来是一个美人胚子。

你躺在病床上昏昏欲睡，汗水浸湿黑发，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漫长的生产过程几乎耗尽了你的精神体力，身心疲倦极了。

即使离调遣了国内最好的医疗团队，你还是经历了孕妇频繁的阵痛，最后实在挨不过痛到极致的那一下，在你快没有力气的时候，自然分娩改成了全身麻醉的剖腹手术。

你在麻醉药的效用下睡过去，妇产科经验丰富的接生大夫拿着锋利的手术刀，在你的肚子上开了一刀，才把你的女儿取出来。

平坦的小腹上一道长长的刀口结疤，黑色的缝合线丑极了。

“宝贝，你辛苦了……”

一双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你的黑发，你从昏睡中惊醒过来，清晰地感受到肚子上持续未散、延绵不绝的钝痛。

看到昼过来，你委屈地哭了。

“好痛，不要，不要生了……呜呜，我不要生了……”

银发少年用充满疼惜和怜爱的眼神看着病床上刚刚产下婴儿的柔弱少女，泪湿红肿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渴求着他滚烫有力的怀抱，满含怜惜意味的亲吻，和抚慰关切的轻柔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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