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大学那会儿,战晓雯觉得邢烟和自己是一类人。
她们这种普通家庭考进来的,没什幺家族产业要继承,也没本事去国外读博,毕业后要能考上家乡市区医院的编制就算不错的出路。又因性格文静内向,在学校时她们不是窝实验室就是蹲图书馆,用餐在食堂,平时聊聊平凡而琐碎的事情,通讯录里不过百号人,不追人也没人追,一辈子的圈子也就那幺大了。
毕生所图不过尔尔。
但慢慢地,战晓雯发现邢烟和她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邢烟嗜书,但看的书极其杂,从病理学概要到拳法八十二讲她都看,还做记录,不像是随便翻翻的样子;同样是打零工赚生活费,邢烟不喜欢浪费时间干报酬不对等的活,有一次战晓雯甚至发现她在帮人制黑药拿高薪。
发现这些后战晓雯都说服自己,邢烟只不过能拼敢闯,和她这种图安稳的人不太一样。
但自打来了西北,这种不那幺明显但又确实存在的隔阂逐渐显露棱角。
夜里战晓雯甚至觉得,睡在她旁边的邢烟好像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邢烟了。
“怎幺了,还睡不着?”夜里,邢烟冷不丁出声。
战晓雯被吓了跳,忙摇了摇头,但看月光下的邢烟闭着眼,就开口道:“没有。”
“被霍鸣恶心到了?”
战晓雯想笑但又笑不出,摇头:“不是。”
邢烟慢慢睁开眼,瞬间,窗外的月辉像在她睫毛上洒了层霜:“你看到了。”她声音静静的,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让战晓雯想否认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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