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也有人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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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伦再一次见到斯蒂芬和马克斯时已经接近深夜。花园中的酒会举办得很成功，那个指节粗大，看着不像个牙医的艾诺马果园园主让他的人运了十几个橡木酒桶过来，这些酒桶没有标签，流出的葡萄酒红得像血，散发着不同于赫伦知道的任何一种市面上常见的葡萄酒的醉人芬香。

仔细品尝，里面似乎掺杂着石榴的清甜香气。

人们直接用杯子去接木桶里的酒，大多数人都没有高脚杯，他们便用上自己能找到的各种器皿，包括自己的嘴巴，然后在花园里随意走动，碰上面就开始瞎扯一些醉鬼间的胡话。

这些胡话相当答非所问，赫伦便听见了那油漆工和教师打扮的女人一人拿着盛满酒的铁皮罐子，另一人拿着马克杯，对视了一眼说：“美好的一天，女士。”

“美好的夜晚，可是您的妻子去哪了呢？”

“你是说第二任还是第四任？”

“当然是现在住在你房子里的那任。”

“她正在受精，女士。”

赫伦一口酒喷了出来。

奥利弗走了过来，他为赫伦端来了一盘新鲜出炉的茴香球烤羊扒，赫伦左右张望了一下，一直没人为餐桌添上椅子，可这道菜却需要便用刀叉，于是他为难地说：“我该回屋里吃吗？”

“不用这么麻烦。”奥利弗笑着叫住了一个人，赫伦认得他，他是镇里的木工，身材厚重矮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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