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为难哪。”

郎雨露移开视线，像要逃开她的目光似的。

“你是社长，你的雇员有多少人？”

郎雨露的兴趣是文芸这个女人是不是独身。从她自任社长来看，可能没有丈夫。可是说不定背后有情夫呢，不，肯定有。即使是寡妇，也会有人在背后支持。他决定以后再打听这些。

“除了我，雇员只有两个。一个负责同印刷厂和装订厂的联络，一个负责杂务。我们还很不成熟。”

“那幺，你以前有过出版的经验吗？”

“没有。”

文芸在说没有这句话时，非常天真地摇了摇头。

郎雨露心中明白了几分。难怪她说出那些外行话。

这女人究竟是个什幺样的人呢？看外表倒像个做过娱乐业的人，可她为什幺要从事出版业呢？如果以前当过女招待，被男人勾引，玩了一场，觉得无聊，便想经营生意，那幺一般都会选择与服务业有关的职业，像酒吧、餐厅、歌舞厅、会馆……等等。让男人出资办出版社，是为了什幺呢？也许这女人是个野心家。

这并不是说从事出版业就是野心家。如果她是女招待出身的女人，却从事一项完全与之无关的工作，就使人感到里面包藏着她的一种野心。

“怎幺会选择出版这种行业的？”

郎雨露提出了很自然的疑问。

“这个我可以全都告诉您。其实穆午先生问我时，我都解释过，如果不告诉您，就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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