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自己在做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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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屏幕暗了下去。

谢京棠失神地望着道路上一个又一个水洼，眼睛因为雨水而变得无比酸涩，他吸了吸鼻子，浑浑噩噩地站起身，将手机放回了兜里。

他放弃了给谢明州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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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回去后，家里空无一人。

雨天令屋内更加昏沉黑暗，谢京棠沉默地站在门口，任由发梢上的水一滴一滴地下落。他眼睫微颤，指尖无意识地抠弄着门框，直到身体湿粘的冷意再次窜上脊背才堪堪回神。

他应该习惯的。

谢明州去哪，又和谁在一起，他无权插手，他也早已清楚谢明州不会轻易受他的约束。只是无论多少次期待落空，无论多少次认清事实，下一次他依旧抱有期待，依旧飞蛾扑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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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浴室重新洗了澡，谢京棠擦干身体，注意到腰腹上一个微小的指痕，他顿了顿，擡起头看向镜子。

他目光平静地移动，像旁观者一般冷眼审视着自己的身体。所幸除了那道指痕，几个小时前的荒唐事没有留下其他任何痕迹。

他又擡起胳膊闻了闻，没有烟味，也没有情事的腥膻。

都洗掉了。

他收回视线，忽然讽刺地勾起唇角。

谢明州未必在乎，他却自欺欺人地不想忆起。

很多时候他憎恨自己如此固执，倘若面对的不是谢明州，他怎幺会自伤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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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间迷迷糊糊听见开门的声音时，谢京棠尚且困顿，以为是错觉，直到很久后再次传来关门的动静，他才恍然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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