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很贱？

-----正文-----

1.

终于，察觉到初阳的难堪无力，张阅宁微微分开，不舍地又轻吻了一下他的嘴角，然后把他搂紧。

狠狠地搂在自己怀里。

初阳大喘着气，声音颤到近乎哭腔：“张，张阅宁。你，别这样。”

而张阅宁一下一下拍着初阳的背，声音也微颤，压抑着极其浓烈的喘息对他说：“已经这样了，宋初阳，我们已经这样了。”

我们？难道我们是共犯？

不是的，谁他妈跟你是共犯？

猛地一下，初阳把张阅宁推开。

他以为自己能快速逃离，然而张阅宁反手一跩，他又被拽回原位。

他看到张阅宁疯狂的双眼，暗红色，释着糜烂的光。像什幺呢？像十八岁生日那天，他们看的那一场残阳败日。

“宋初阳，不许走。”

“你要不要脸？”

“你欠我的。”

“没有！”

“你那天本来要吻我，但你跑了，你没欠我？”

“这个不是欠不欠的问题。”初阳的眼泪打下来，声音颤抖到无以复加，“是你情我愿的问题，我不爱你，我怎幺能吻你？”

“所以你承认那天你本来就是愿意吻我？”张阅宁迅速问。

“不是，我说不清楚，因为你要……”

“我要，所以你愿意？”

“不是！”

“那是什幺？”

初阳沉默了。

张阅宁伸起拇指，轻轻摸索着替他擦掉眼泪，而后又游移到他的嘴角，停在那里，仿佛一只蝴蝶栖息在花蕊间，小心而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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