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正文-----

苑时雨最终被一个人留在了卫生间隔间。

金发男倒是提出了要带苑时雨离开，被苑时雨拒绝了。一次就够了。他不想被带回到对方的巢穴里再受侮辱。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苑时雨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是带了手机的，掏出来接通。

“喂，小雨，你哪去了？”听筒里传出粉毛困惑的声音，“解酒药我买回来了，你人呢？”

“我……我回家了。”苑时雨说了谎，“方烁，你也回去吧。今天谢谢你了。”

“啊这，你一个人回家行吗？”粉毛方烁脱口而出，完了才想起来苑时雨说的是回家“了”，于是挠了挠头发，“那好吧，你先休息。我挂了。”

“嗯。再见。”

苑时雨挂断电话，蜷缩在隔间里很久很久，终于扶着自己，慢慢走了出去。

他打到了车。等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两点。进门后苑时雨甩掉鞋子，跌跌撞撞走向浴室，拧开花洒，衣服也没有脱，就这样栽进了浴缸。

水一下子洒了下来，比暴雨还细密。苑时雨抱着胳膊蜷缩在浴缸的一头，按亮手机，打开通讯录。他的手指在苑惟的电话上悬停了很久，突然猛一挥手，将手机摔到远处，抱着自己的头，哭得不成人声。

水真冷。

过了一会儿，苑时雨发现自己睡着了。水龙头始终开着，水已经满出了浴缸，好在浴室下水给力。苑时雨冻得皮肤发红，手指打哆嗦，好不容易才从浴缸里爬出来，捡起滑进洗手池下面，正在震个不停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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