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涌的情绪犹如大雾，迅速弥漫这陈旧却包容的老屋。

-----正文-----

李清源像一只鸵鸟一样，缩着脖子，久久不敢动弹。

他偷偷擡眼看看陈与望，又在隔壁桌那个人走之前偷偷瞥了两眼，迟钝如他都感受到了俩个人尴尬又难堪的气氛。

直到那个人走了。

许久，陈与望才有反应。

他们刚到，还没点菜，李清源擡头去看陈与望，猝不及防的，陈与望的一滴泪飞快的划过脸颊，他擡手迅速擦去。

装作若无其事的对李清源说，“扫码点单。”

李清源像是被那滴泪烫到了，他无法言语。那滴泪擦去了，可泛红的鼻头和眼眶还是能够轻而易举的揭穿陈与望脆弱的粉饰。

和那晚看见陈与望不管不顾的冲过去抱那个人一样，李清源想，如果不是他，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看见这样的陈与望。一个阳光又自由的人，有朝一日像是破碎了一样的无声呐喊，他的周围是可怖的荆棘，把他牢牢的圈在一个逃不开的牢笼中，尖刺扎的他鲜血淋漓，皮肉翻滚，他却还要维持那点兜不住要不到的体面，伸手去够一个得不到的回应。

陈与望在想，

他看见了什幺？

他又忘记了什幺？

他看见赵明屿和一个漂亮的女人相谈甚欢。

他能感受到他们之间轻松愉快的氛围，还有那个女生的自然的亲昵和依赖。

最重要的，他差点忘了，赵明屿在曾经也是有过女朋友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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