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间

-----正文-----

怕是同样逃不过一个死字吧？

池晏从池章屋里出来的时候，神色复杂。

他擡头望了望宫墙围出来四四方方的天，薄暮冥冥，拢着一层雾霭，朦胧着看不真切。

身后传来池章压抑着轻咳的声音，池晏转身关上门。坐在床上的人，好像也和这黄昏的天一样，日落西沉，行至迟暮。

他忽然感觉到莫大的悲哀，为身处在这深宫中的所有人。

小厦子不知道跑到何处躲懒去了，池晏扶着墙一点一点地往回挪。敏锐地察觉到有人在打量他，池晏猛地转头，对上一双探究的眼。

那人心虚地收回视线，装作若无其事，池晏心中已有计较。

他按照池章给的名单，先挑了个中规中矩的人选，写了封不那幺规矩的信。

“小福子。”池晏唤到。

从门外走进来个小太监，正是先前他在外头撞见的那个。

“奴才在。”

池晏清了清嗓子，问：“怎幺不见小厦子？我有重要的事要让他去办。”

“奴才也不知厦公公去了哪里。”小福子擡头瞥了一眼池晏手中的东西，又飞快地低下头去，“池公公要是有要紧事，吩咐奴才也是一样的，奴才一定把事情办得妥妥的。”

池晏为难地沉默了片刻，无奈地叹了口气，问：“你可知道，今日早朝，工部郎中尹成可曾来上朝？”

“来了的来了的。”小福子不假思索连忙回道。

池晏眼神戏谑，知道自己逮对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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