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锋

-----正文-----

何风敏生怕池晏不了解情况，还解释了两句。

池晏心里“咯噔”一下。

“到底发生了什幺？师傅为什幺这幺做？”

池章行事一向谨慎，他把持朝政多年，但从未放到明面上。在外人眼里还是君还是君，臣还是臣。这次突然违背原则定然是出了什幺事。

何风敏老低着头和池晏说话，脖子都僵了。他懊恼地一屁股坐在榻上，正好和池晏视线齐平。

“你不知道，你挨打那天晚上，城外就有了动静。京中的兵力如果和淮南王殊死一搏，也就只有一半的胜率。要真打，那必然是两败俱伤。”

“后来池公公就说，咳咳——”

何风敏清了清嗓子，模仿着池章的腔调，“既然淮南王说了除阉贼清君侧，就还要顾忌着几分皇帝的性命。虽然所有人都知道是谋反，但他日史书工笔，也要留个好听的名头。我反正已经被冠上了挟制天子的罪名，不若就效仿一回曹孟德，坐实了它，也好叫这场叛乱来得更名正言顺些。”

何风敏学得像，也不像。语气学了个十之八九，但却学不来池章的心境。

“那天晚上我们其实和淮南王的人有过一次交手，他们搞夜袭，京里有人接应，差点就成功了。池公公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

池晏的脸色不太好，何风敏的声音也是越说越低，头都要埋到胸口去，眼睛还滴溜溜地挂在池晏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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