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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那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天。

楼里的吵杂一如往日，小孩的嬉笑打闹，女人从菜市场回来聚成一圈谈着的八卦，地上泛黑的污水，以及男人身上久久不散的烟酒味。

母亲四个月的肚子微微涨大，兄弟俩出门前还带上了早晨煮好的豆浆。

舟渡的座位在最后一列的倒数第二排，噩耗来临时，舟渡甚至没听到门口叫唤他名字的声音。

同桌拍了他的手臂，一直到走进办公室那一刻，舟渡脑子里还在想刚刚做的那道函数题。

“你妈妈在医院，情况可能不太好。”

面前的人这样说道。

舟渡脑中一片嗡鸣。

字明明每个都认识，组成的这句话，舟渡却半天没读懂是什幺意思。

周围可怜同情的目光一刀一刀地向他刺来，他站在原地许久，才听到了自己沙哑的声音。

“我要去找我弟弟。”

舟不迟背着巨大的书包站在小学门口，远远望去像是固定搭配的卡通人物。

舟渡拿下弟弟的书包，揽着他的腿就把人抱在怀里。

“老师拜拜。”

老师脸上带着苦笑：“拜拜。”

舟渡花钱叫了一辆出租车，就连在车上都没有放下舟不迟。

“哥哥不开心吗？”软软的小手摸在舟渡的脸上。

“宝宝。”舟渡把头抵在弟弟脸上，“你知道我们要去哪吗？”

“不是回家吗。”

舟渡摇摇头，哽咽着：“妈……妈妈可能生病了。”

舟不迟被舟渡的难过包裹着，慌乱地拍着舟渡的后背：“看医生就好了，哥哥不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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