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找的凶手，是我啊。”

-----正文-----

庭审现场一时间满堂哗然，众人纷纷掏出手机，对准证人席，快门声四处响起，社交网络的信息发送成功提示音此起彼伏。白郁坐在人群中，像一尊冻结的雕塑。

“去年5月19日，我在猎手平台接到刺杀方家次子方笑岚的委托，我花费了大约一个月时间调查他和他丈夫白郁先生的日常起居与工作行程。6月21日，方先生为其丈夫举办生日宴，我正式开始刺杀行动。我伪装成蛋糕店的礼仪官，混进筹备队伍里。”李明雨开始他平静的叙述，“因为我知道，这一天，白先生根本不会回来。没有客人、没有主角，只有方先生及其家仆，以及空空荡荡的生日宴。我递上绑好绸带的蛋糕刀，在方先生低头切蛋糕的时候，我对他掏出了手枪，但就在这一刻——白馆的吊灯忽然坠落。我和方先生都被吊灯砸晕，醒来后，我发现自己在医院，方先生的病房、方先生的身体里，面前是方先生的丈夫。我也不明白这一切是怎幺发生的，但这就是所有的故事。”

审判长已经放弃维持场上的秩序，这一回，不仅是旁听席，连陪审团和公诉人席都已陷入混乱。方笑岚则像条死鱼似的瘫在椅子上，呆滞地注视着天花板。

“这不可能！”公诉人霍地站起来，他马上意识到应当执行正确的程序，向审判长道，“审判长，这位证人的说法完全悖离常识，如何能作为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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