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将会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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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只冰冷的长剑不偏不倚地指向匈牙利正眼的方向，距离近得让她无法将视线聚焦到尖锐的那一点上，这会让一个人甚至是一个国家产生压迫和无可抗拒的恐惧。匈牙利以这种角度难以识辨这把冷兵器的层次感，无可适从地把目光放到了剑刃中脊线上凹陷下去的粗糙字母刻痕，锐利的剑被它的主人怜爱地磨得明光锃亮，仿佛是从未并且即将要经历污秽与腥血的洗礼。

匈牙利以一种靠坐的姿势尝试着向后缓慢挪移，其实她很快意识到她已无路可退，因为树干丛木伸出粗疏的树皮枝条和凌乱的发梢刺扎着她裸露的的脖颈，执剑人手很稳，剑锋保持着眼睛水平位置那不被撼动的距离，刻意而笃定地要将她逼进万劫不复的境地。

双手撑在身后，枯叶分明的棱角和断壁碎片划硌着手心生疼让人产生瑟缩的冲动。数世纪的磨难的理智与身为欧洲大国负有的尊严，匈牙利握紧了拳头，擡眼正视着意味着抉择她命运的指向她的权杖，正视着那握着柄把的青筋隆结的手。

“哎，”她试图从干涸的咽喉中发出一个音节，声带磨得软骨瘙痒发胀，她不得不难受地强咽一口唾液但无济于事，双方沉默地对峙了好一会，匈牙利咧起嘴角，“普鲁士，你干脆拿把枪往我脑门上来一发吧，省得弄脏了你的剑还要劳你清理。"声音沙哑得如同碾压地上蜷缩落叶发出的刺耳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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