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吃四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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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教书法，总不能误人子弟。趁着五一假，方煦恶补基础，开始有些急功近利，后来在接纳新鲜东西的同时，真正找回感觉，却是慢下来，泡在墨香里，看书临帖，彻底着迷。

追着古代名家的步伐，他都超脱了，有一次凌晨还在底下奋战，被裴斯遇劝着睡觉，还叫他别走火入魔。

方煦也觉得自己浑身墨味。

箱子里的废稿快装不下，他终于有了底气，但跟裴斯遇去面试的那天还是很紧张。

闹铃没响，方煦就无声无息地坐了起来，窗帘合着，周围黑乎乎的，他默默坐着，等到屋子里有那幺一点点亮，下床，就着睡衣去洗了个头，然后到寝室外面吹。

回来时裴斯遇也起来了，正刷牙，满嘴泡泡，侧过头看他一眼，笑了。

就是在笑他！

“克制点！”方煦用气音怼道。

他踏着拖鞋到位置上换衣服，白衬衫，黑色休闲裤，还有一件灰色洗旧的牛仔外套，穿完对着小镜子看了看，然后坐在那儿捣鼓头发，把碎发都压下去，还做了个成熟点的三七分，拿发胶定型；又抹了点润肤霜，脖子也润润的；一微笑，八颗洁白的牙。

满意！

方煦拎起昨天准备好的单跨包，整装待发坐在位子上，终于敢看向裴斯遇——那人在装电脑，笑意就没下来过。

出门，方煦开口就是：“这可是我第一次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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