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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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从酒店大门出来,风吹过,那些堵在脸上的情绪一下子全冲出来,方煦使劲抹了抹脸。
大路上车过人往。
他扫了一圈,眼睛忽然定住了——
那个人停下在拍的步子,扶着胸口,肩膀耸动,黑沉沉的眼睛也投到方煦身上。
方煦愣了一两秒,马上转身往反方向走,没走几步胳膊被紧紧拽住。
裴斯遇喊他:“方煦。”
他死活扭着头,避着那人的视线。
这幺僵持了一会儿,方煦小声开口:“我想喝酒。”
他又说:“你去买。”
裴斯遇倒是不给他面子:“支开我,跑?”
“……”
方煦转过去:“知道还问!”说完又灰溜溜地把脸别回去,“你能不能,让我一个人待着?”
胳膊上的手松了。
但是——
方煦的手正垂下去,手腕又被拎起来,他忽地转头,看见裴斯遇低着头把他的新发光手环掰开了,流光闪烁。
然后裴斯遇彻底放开他,眼底有笑意:“一个人待着吧。”
方煦朝前走。
后面那个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他。
再后来,眼睛红通通的大男生蹲在路边的树前,一边拿衣角擦眼镜,一边瞅着杂货铺里往结账台放了五罐啤酒和一包抽纸的人——那人结完帐,似乎斟酌了一下抽纸该放哪里,白衬衫黑裤子,没地方塞,他又把抽纸放回去了,转而拿了几小包纸巾。
……
方煦冲过去。
在裴斯遇的视线下,他从冰箱里又拿了五罐啤酒,抱在怀里,看裴斯遇一眼,然后目不斜视地盯着地上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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