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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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校门外最近的咖啡店。
现在下午四点半,店里没有客人,服务员上了两杯热咖啡也没影了。他们在同一侧,对面没人,再后一点就是铜绿色的墙纸,而方煦坐在里面,是个极私密的空间。
他眼睛红得厉害,却没有哭,两只手捧着有些烫的瓷杯,视线定在那蒸发的雾气上。搞不清自己现在的感觉,太复杂了,他想哭,但是不知道从哪里哭起,又不敢细想,怕自己真哭得一发不可收拾。只能放空自己,任思绪忽远忽近,不着定处。
无言同坐许久,裴斯遇才点了下桌子。
方煦看过去,他示意那杯咖啡:“凉了。”
于是方煦端起来分成几大口喝掉,把杯子放回去,全喝完才察觉到一些不对劲,皱了皱眉毛。
“苦?”裴斯遇问。
他揪着的小脸已是回答。
“加了半糖,不至于吧。”
然后裴斯遇看到方煦有好几道伤的嘴唇瘪了下去,眼睛也肉眼可见地更红了,他愣了几秒,起身到对面座位上翻书包,片刻后,两颗奶糖被捧着递到方煦面前。
方煦全部剥开塞进嘴里,然后把额头抵在桌子上,掩住自己,只留了闷闷的一句:“谢谢。”
裴斯遇于是想起那晚,两纸杯感冒药,方煦特意给他喝,又怕他不喝,无奈间只能拉上自己“赴死”的举动。此刻方煦趴在那里,额前的头发散在桌子上,头顶的发旋柔软可爱,他看了几眼,索性就在书包这侧坐下,也没管那人藏着掖着的哭唧唧的情绪,问:“想吃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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