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谢谢。

-----正文-----

狼狈。

我必须承认这点。

灼烧般的刺痛盈身，窃窃私语在耳边徘徊：“这个法阵不难破，只要再舍弃一点人类的血液……这种事不难的，你做过很多次了，不是吗？”

我没有理会。地上的法阵以银色作底，熟悉的阵纹甚至令我有些恶心——这样说并不对，魔法本身并无使我反感之处，这就跟我不喜欢福尼斯当初给我递来的红酒一样。

“真是意外，”老人语气平静，“你竟然还能算作是人类，不愧是我最出色的学生。”

我强迫自己继续凝视着地面的阵纹，语气是同样的平静：“学生不敢，福尼斯老师。”

也是意外，我竟然还可以称福尼斯为老师，坦然地自称为学生。

“你跟克琳(克莉斯多的亲近叫法)不一样，同样处于‘罪死’法阵里，你倒是冷静。”他淡淡地继续。

——法纹明亮稳定，说明施法者自身魔力依旧深厚。

“学生无大错，法阵必不会定罪，福尼斯老师。”

罪死的前提是涉及时间与秩序上的“混乱”，即便是女巫被罪死也是要的——等等。

我那混乱破碎的记忆在那刻重新凝结，克莉斯多被“罪死”时的场景忽地清明起来。

“福尼斯老师，克莉斯多即便是女巫，她也没有踏足‘混乱’，罪死似乎不会成立。”我垂眸淡淡道，任金发落在我的额前。

我那时是这样回答了那句是否愿意作保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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