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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警察来领人的时候,桓音正坐在床上发呆,听见声响瞥过去,清醒的同时朝他们笑了笑。
他们用皮带把他固定在执行床上时,桓音问:“会疼吗?”
他们摇头,好像躺在床上的他是任何一只即将被宰割的动物,语气中竟带着点宽慰:“不会,像睡觉一样,很快就过去了。”
惨白的天花板和惨白的灯,手臂微微发热,过往二十一年的时光走马灯似的在眼前一帧帧闪回。
他想起覃弦最后的那句话,想起温暖的手掌心,想起每一句“我爱你”,想起火车轰鸣声中映着手机屏幕微弱光线的明亮瞳孔,想起风尘仆仆出现在房门口的身影。
他想起覃弦沉静的睡颜,想起不多的争吵,想起满是油烟味的厨房,想起窗口为他亮着的灯光。
他想起覃弦认真的、开心的、难过的和每个向他展露的表情,想起鞭炮声中的耳语,想起午夜的啤酒、关东煮和玫瑰,想起青涩的吻。
再往前,再往前……
眼皮渐渐撑不开了,灵魂好像要和身体告别飞向遥远的天国。
好困啊,桓音想。
覃弦,这次你还会到我的梦里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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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片玫瑰花瓣跌进泥土,覃弦在窗台前伫立了许久许久。
他的脑袋一团浆糊,什幺头绪也理不清楚,很多事实他不愿面对,眼下距离最近的一件事是,他再也不会有玫瑰了。
楼下有对夫妻不知缘何争吵不休,嗡嗡震得覃弦头疼,他关上窗户走进画室,世界霎时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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