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

-----正文-----

陆小辉被陆清文勒令在家养病，每天好吃的补身的源源不绝地往里送，一方面妈姐们心疼被她们从瘦瘦小小一只喂成骨肉匀称少年郎的辉仔，另一方面陆清文也存了点补偿心思。

裘威廉那里暂时消停，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消失了，陆清文空出来点时间，开始兑现教陆小辉读书的承诺。

宋恒在欢场里与各色美人度春宵，陆清文在教陆小辉认字；宋恒回家被他娘念叨早点娶老婆成家，陆清文在教陆小辉拿笔；宋恒回来约陆清文出去玩，陆清文在教陆小辉算数。

宋恒：⋯⋯

“小珍，你们大少就一直在家教小孩？”这一个礼拜多丽珍已经被他换了无数个叫法，她懵懵回答：“不是啊，大少也有出去的。”出门去胜堂处理事务。

宋恒掂了掂手里轻飘飘的信函，眯了眯眼。

二楼书房，陆小辉坐在木椅上听大少教他写日记。

“不能写‘今朝食左包’，要写‘今天早上吃了面包’。”陆清文放下手里自己看的鲁迅，耐心地教导。

陆小辉挠挠头，心里想，这书面语好难呀。

“大少。”他嗓子好了很多，从最严重的失声变成一个音破得九曲十八弯。

“嗯？”

点点陆清文，做了个“名字”的口型，手上是“写”的动作。

陆清文拿起钢笔，在小学生用的练习本上写下自己的中文名和英文名。他写的中文苍劲有力，英文则是曲线流畅，十分优雅，不像鸡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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