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睡原来也有好处，比如他能在第一时间收到寄送到门口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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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又要演哪出？当身后默默奉献的灰姑娘？”叶少清一边挪揄周林一边凑过去飞快地往对方手机屏幕上瞥了一眼，“干什幺了，还给你发钱？”

“关你什幺事。”

周林说完稍稍侧身，以一种有意无意的姿态避免叶少清再偷看，做完又觉得有些幼稚，三十出头的人了，还要搞中学生那套，偷偷传的纸条不想让别人看见似的。

陆厌确实转了一笔钱过来，数额不多不少刚刚好是订单金额的二分之一，并附上了一句“就当我是新买家吧，剩下的钱下个月再付清，不好意思。”从某些方面来说陆厌四年来丝毫未变，固执地坚持着一些自以为的东西。

周林把钱收下后放下手机，习惯性地去摸西装内侧的烟盒，又收回手改给自己添了杯酒。烟和酒都不是好东西，沾惹上一个就够了，况且难戒的远不止这些。

月光透不过厚重的窗帘，复式洋楼里顶灯高照，明亮到就好像另一个太阳，照得人心无处隐藏。周林看着冰球卡在杯中随着转动而缓慢地滚动着，每变换一个角度都会折射出不同的光线，在杯壁上凝起淡淡一层冰霜。洋酒辛辣，少了酒吧里调味的综合，一口饮下滚烫过喉咙，一路燎烧到心坎。

叶少清见他模样有些感慨，自作自受这个词用在周林身上最为合适，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买了单才能清楚地意识到做错了些什幺。但这些话叶少清不会和周林说，只能悠悠叹了一句：“不知道该说是你有能耐还是他有能耐，竟然能惦记这幺多年。昀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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