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厌很少梦到周林，却时常梦到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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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时有多快乐，醒酒后就有多受罪。

陆厌醒来后脑子依旧昏沉得可怕，总感觉有什幺东西压抑在胸腔和食管，止不住的干呕反酸。喝了一点热水暖暖胃，又忍不住重新吐了出来，陆厌撑在洗手台面前看流水卷走那些秽渍，倒也不觉得多恶心，单纯地想还好不是胆汁，吐白水总比吐黄水好。

蹲在地上好不容易缓和了点，陆厌才注意到姜糖面前满满一碗猫粮，还有桌子上一盒醒酒的药。姜糖平时吃粮很挑，白天放的粮到了下午就不会再吃，所以他每次都是两勺两勺的给，少食多餐。这明显就不是他放猫粮的习惯。

陆厌努力尝试回忆昨晚发生了什幺，结果发现最后的记忆只停留了在周林身上。他趴在桌子上看周林，还在大庭广众下悄悄握住了他的手，胶着的就像隐秘而躁动的办公室恋情。

陆厌打了个恶寒，觉得没必要再回忆下去，毕竟饭桌上知道他地址的只有齐谨言一个，能送他回家的还能有谁？

未来一段时间陆厌除了被陈洺约着补拍以外几乎没有出过门，周林这个名字也再次消失在了视野里。他像是潮水，或者就是潮水，短暂地出现，快速地消退，将岸边的陆厌淋了个浇透，只留下一点白沫，就这样消失不见。

陆厌很少梦到周林，却时常梦到海边。他总是在深海里下坠，又被拍打在黑石礁上，海面上微微泛白的月光风一吹就被浪掀得破碎。他应该是退潮后搁浅的鱼，看着水越来越远，最后在黑石礁上疯狂挣扎着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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