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终快了陆厌一步，又终究觉得陆厌还没来及经历的青春值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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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昏暗，下山路危险，陆厌扶着栏杆走得很慢，周林没几步就追上了他。

“陆厌！”

周林大喊他的名字，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感觉喝下去的酒精都在往天灵盖上冲，压榨了他所有脑内的思考空间，完全凭着本能喊住了陆厌。

周林想自己是真的喝醉了，他有多少年没这样大声喊过别人了，又不是在学校天台。

周林此时动作要比脑子慢半拍，手还摸着脖颈的位置。印在他喉结上的那个吻，手指触上去的时候已经什幺也感受不到了，跟天上的烟花一样过于一瞬即逝。周林毫无来头地突然意识到，陆厌要是再走一步，就真的再也抓不到了。

他站在上面，隔了陆厌好几个台阶，但周林却没办法再靠近一步。潮湿而黏腻的空气挤在两人之中，将人团团围住，把一颗心都往上擡，悬在上方晃荡，连目光都沾了水汽。

陆厌停下脚步，没转过身去，看不到是什幺表情，只听到见他声音透过胸腔血肉闷闷地传来，“你还会不会走？”

说这句话的时候正好有烟火腾空而起，光落在陆厌身上，将他照亮又熄灭。在短暂地瞬间，和服下独属于少年人清瘦的身形显露出来，单薄的肩膀，盈盈可握的柔腰，突起的脚踝，只要一眼周林就能回忆起陆厌所有的样子，美好而脆弱。抽烟的样子都还有几分青涩，那幺白嫩的手应该用来摸爱人的脸，而不是用来抽解愁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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