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心疼这张脸被骚扰，还是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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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厌狠狠吸了两下鼻子，把看到周林一瞬间，要落不落的眼泪又忍了回去，眼巴巴地看着他。

虽然周林老是念叨着陆厌还是个小朋友，但其实对他的年龄一直没有什幺实感。

他像是个走了很久的灵魂，只是困顿在一具年轻的肉体里。没有一个17岁少年该有的冲劲，甚至是热情，从来只是安静地坐在那儿，或撩着裙摆往海里走去。日复一日的吹着晚风，吹走所有该在夜晚膨胀的情绪。

却会在白天用认真的语气告诉他不要让阿婆产生期待，期待令人受伤；会压抑着情潮与他辩驳成年的定义，为的是一场没有目的的共沉沦。

周林看着这双无比熟悉的眼。很早以前他就见过这双眼喜怒哀乐的样子，却是一次在这个夏天，看到一种类似于脆弱的东西。

周林想，真的还是高中生啊。

装得再坚强，还是渴望被人保护的高中生。

周林擡眼看向直播的手机，自己的模样明晃晃地出现在屏幕中。底下评论翻滚的速度比平时要快上许多，已经不怎幺看得见那些令人不快的言论，大多都在询问两人的关系，和一些无意义的尖叫。

“周..."陆厌再开口时嗓子有点哑，像是想到什幺又脆生生地改了口，“你先回去吧。”

周林捏了捏眉心，有点不适应屏幕里的人像，一举一动都被记录了下来，但还是开口道：“我留下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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