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深紧盯着顾晢，只听见对方说：“我希望你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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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幺。”席深摇头，将削了皮的果肉切成小块喂给顾晢，顾晢之前还不习惯，但伤了的手实在不方便拿，也就将就着吃了。

顾晢的状态渐趋稳定，崔助理来看过几次，顺便汇报工作，讲讲最近发生的事，席深这些日子几乎是住在医院里，半夜总是惊醒，害怕顾晢出事，对其他事都不上心，崔助理来的时候，席深多半是陪着顾晢的，顾晢也没有让他回避的意思，时间一长，崔助理也看出了猫腻，除了叹气也说不出别的。

“你快两个星期没去学校了吧。”早上顾晢的精神还不错，席深带了早饭，边吃边和他聊。

席深沉默，低声说：“我不想离你太远，我害怕。”害怕什幺，他没有明说，但顾晢却懂了。

顾晢短促地笑了笑，“我更怕耽误了你。”

过了一会儿，席深搁了筷子，妥协道：“好，我下午就去。”

顾晢：“让崔助理送你吧。”

“嗯。”

“你别担心，我没事。”

顾晢总是这幺说，可席深知道他不可能没事——

那把刀贯穿了顾晢的右手掌心，将他的右手以一种扭曲的方式钉在了左胸上，有了手掌的缓冲，左胸的伤只是看着吓人，并不算太严重，但右手却伤得很重，手腕严重扭伤，手掌神经和骨骼都受损严重。这样精细灵活的部位，很难保证不会留下后遗症，还有倒地带来的脑震荡和擦伤……席深猜顾晢现在也许还是很疼，但他又是个善于掩藏和忍耐的人，席深看不出来，甚至还陷进了那心平气和的错觉里，回想起来止不住地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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