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婷是我学生时代贩卖生涯中的最大主顾，没有之一。

-----正文-----

贩卖零食相当顺利，嘴馋的男女同学、患有烟瘾的老师都是我的顾客。

但凡事都有个底线，班级前十的学霸无论出多高价钱，我都不会卖零食给他们！

不是我不近人情，我是怕他们其中有些是学校派来的“卧底”，用句行话，我怕他们是“上面的人”。

所以，陆飞最初找我时，我是拒绝的。

几天前，我正和隔壁班患有饥饿肉食症的二胖交易，他需要芝士蛋糕、五瓶可乐、一个汉堡，大号薯条。

我要的很简单，等值的七十五块钱。

我正数着二胖给的一堆硬币，等在一旁的二胖突然张大嘴巴，指向我身后，然后，用他小半生以来最快的速度带着零食逃跑了。

等我回过头，迎面而来的陆飞已将掉在地上的硬币捡起放入我手中。

“谢谢！”自古学渣不惹学霸，我想趁机开溜。

后面传来一声冷静的问候：“有烟吗？”

嘎？

“有，但我不卖！”

“我不是上面的人，你放心。”陆飞身高腿长，扬臂一拦，正挡在我面前。

他慢慢道，“我有钱，待价而沽，这是小贩的规矩。”

我大吼，“我的货不卖班级前十！这也是规矩！”

陆飞和冯婷第一次相遇的地点是二楼的洗手间。

那天，月黑，但风不高。

冯婷穿着黑色重金属皮衣，头戴男士方巾，踏着油墨味的皮鞋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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