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闻野用力眨了下眼，风吹得他眼角冷嗖嗖的，眨完又觉得有点儿痒，擡手飞快地擦了一下。

“我会去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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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闻野用力眨了下眼，风吹得他眼角冷嗖嗖的，眨完又觉得有点儿痒，擡手飞快地擦了一下。

“我会去的，”他说，“你等等我，你要等我。”

戚铭笑了笑：“好。”过了两秒，他又说：“徐老师，你哭了。”

徐闻野反应非常迅速，“没有。”为了证明，还特意冲他睁大了眼睛，只不过由于用力过度，导致看起来更像是在瞪人。

戚铭撇了下嘴角，手快地在他眼睛旁蹭过去，舌尖一舔指腹，挑着嘴角冲他笑：“咸的。”

“……”徐闻野还是瞪着眼，奈何一句重话说不出来，卡了半天壳，最后捞起地上的背包衣服，不自在地喊了声“回了”，领着戚铭转身一步步往山下走。

山并不陡，他们离山脚也不远，一路都是很平缓的斜坡，徐闻野走在前面，戚铭落他一两步的距离。也不知戚铭在后面看到什幺想到什幺，徐闻野又听见身后传来轻微的气音，带着笑的那种，似乎还担心被他发现，刻意憋住了。

戚铭真以为徐闻野听不见，山里有动静，远处的河水也有动静，他们脚下步子不算轻，走路能踢出土块儿来，于是他就回味了一下徐闻野眼睛红红要哭不哭的样子，像只受了委屈还要装凶汪汪汪的小狼狗，觉得新鲜又讨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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