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托斯朦胧的意识因为突然灌进肺里的空气而重新回到了身体里。

他呛咳着，身体却依然不顾一切地大口呼吸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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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托斯朦胧的意识因为突然灌进肺里的空气而重新回到了身体里。

他呛咳着，身体却依然不顾一切地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寒冷的氧气进入他的肺叶，让他从缺氧而引起的晕眩里很快地清醒过来。

他在已经没有了温暖炉火和太阳的雪之家。

短发的人族战士已经不再扼着他的脖子，但传进他耳朵里的声音却仍然含混不清，诺托斯努力去分辨他的话，只听清楚最后半句。

“你为什幺还没有死！”

他马上就理解了为什幺自己会被眼熟的冒险者掐着脖子抵在雪之家的墙上，为什幺自己没有死，诺托斯迟缓地眨眨眼睛，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自己都答不上来的问题。

战士怒视着他的眼睛发红，诺托斯不知道那究竟是杀意还是他已经快要忍不住的泪水。我也是想哭的人啊，他看着那双眼睛里映出来的影子，和那一天用神意之枪射杀了奥尔什方的男人有着同样的脸。

他不应该因为是在雪之家就放松警惕摘下头盔的——尽管这样想着，诺托斯却并不是因为自己被攻击而感到后悔。他看到人族战士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明明是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事，诺托斯却像是被皮鞭抽打一样颤抖起来，他别开头，用连自己都听不清楚的声音说着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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