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在画像上酱酱酿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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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的力道无意识地加重,他的嘴唇不由自主向下俯就,小心翼翼地贴近露在衣领外头那截光溜溜的颈子,如同那位神乎其技的塞浦路斯国王,害怕惊扰雕塑少女的安眠;仿佛他并非身在尘封的小课室——经纬毕露的破落地毯、褪了色的面目寡淡的木头家具,和摇曳闪烁的煤油灯昏黄的光晕都被想象镀上奇幻华彩——而处于希腊风格的大厅,轻纱帷幔漂浮在清凉的风里,冰冷的象牙躯壳沐浴着阳光闪闪发亮,卷曲的发间环绕着尤带露水的葡萄藤。他禁不住两膝着地,向着奥林匹斯山的天空仰起头颅,虔心祈祷:让他珍爱的......
“你在做什幺,贝泽尔?”
道林不可思议的质问声钻入耳孔,冰冷的现实像一柄巨斧,当头劈下,把他狠狠挤出美妙怡人的幻想境界。画家感到自己的心脏扑扑狂跳,嘴唇又酥又麻地发着热,仿佛狂饮了酒神的琼浆,又像沾了一口爱与美的树下奔涌的灵泉水。青春的力量浸入他那被剥夺了理想的残躯,在这独一无二的、不可重复的一瞬里,逆转了时间的侵蚀和损害,载他逆流回返,回到始初的时刻,回到画像还未涂上清漆、加上画框的那一刻,回到道林·格雷真正纯净无瑕的白玫瑰般的少年时代。
梦幻和现实离得这样近,又这样远。过去的已经永远过去了,往事皆是陈迹——道林·格雷有意无意教给他的这个道理,他今天才真正地懂得。他怒不可遏、心痛难当,但又清楚地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做到长久地憎恨道林·格雷,即使他堕落可耻,让人失望透顶,即使他险些在他手下丧命,除非他失去记忆,遗忘掉曾经的一切——逝去的陈迹不仅仅是陈迹,它咬进人的内心,对他的性灵有着永不褪色的影响。贝泽尔发了疯地扑到道林身上,像一头被抢走猎物的野兽,脑袋深深埋进他的颈窝,用唇齿描绘温热细腻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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