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幺不杀掉萧无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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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决定好，是由剑宗的掌门和戒律长老一同前往樟丘，二人反而没有什幺更多需要争执的了。重新踏上青石板台阶，做实权掌门的需要处理他离山前的各种琐事，做傀儡长老的只身回到自己没有阵法覆盖的空院子。

有着之前的对比，祝莲就觉得回程的山风的确是有些寒冷了，布鞋面也因为浸了雪显得湿凉。他先踱到侧厅，为自己煮了一壶滚烫的茶，才在窗边坐下，有些困惑地皱起眉头。

他为什幺不杀掉萧无彻呢？

在杀手的工作之外，祝莲并非没有因为单纯挡路杀过人，其中也不乏以他自己的判断标准“尚不至死”的——毕竟杀人相较切磋比武容易许多，比起救人取物更是毫无难度，很多时候都是颇简单的问题解决途径。

是因为不该杀吗？

杀掉剑宗掌门确实会造成江湖正道势力中传承稳定的一角断裂下去，震动效果甚至可能会超过只占一州的中立组织绝影门覆灭的时候。但同样的，乱世大有作为，浑水摸鱼之下，祝莲杀掉一些想杀的人也会容易许多。

也不可能是杀不掉。

杀手张开自己的左手，慢慢握了握。距离焚河之战已经两月有余，他的伤已经好了个彻底，也开始习惯摒弃右臂后新练习的运力方式，旧日的内力更是恢复了八成。即使双目失明，想杀掉什幺人也是手到擒来，毕竟这不是一决胜负，大多数时候一招就足够了。在九邙山的封山阵里，他想杀掉具有主场优势的萧无彻不很容易，胜率大约只有两成；但一旦下了山，身上不带任何钳制刑具的杀手在贴身距离下杀人……结果几乎是没有悬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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