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的人和曾经看不见的人

-----正文-----

“咔。”轻微的金属扣在一起的声音。

祝莲转过头去，发现自己的左手正被一个状似玲珑环的事物扣住，连着精致结实的锁链，合在了床柱上。之所以说是状似，是因为这次内圈并没有倒刺，只有些凸凹不平的棱角，稍微碾磨着手腕，有些不舒服，但连最普通的疼都及不上。

戒律长老手里还攥着自己的衡剑，神情没什幺变化，擡眼“看”向颤着嘴唇的剑宗掌门。

刚刚他们从院子一路推搡过来，外袍都乱成一团，祝莲的发冠掉在了前厅，没人去捡。等进了卧房，萧无彻却用不知从哪拿出来的金属手环再次锁住了祝莲，方才还急切着的动作也停了。

“师兄你不会走的吧？”萧无彻退开一步，轻声说，“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吧？”

祝莲皱了皱眉，他很多年没听过萧无彻这样说话了。从前那个四处卖乖的掌门关门弟子有各种讨巧的说话方式，都能显出活泼可爱的样子，即使是独来独往的首座大弟子，也被这样求着指点过剑法。

可面前这个人，用同样上扬着尾音带着虚浮着的天真说出来的话，却只是带着沉重的偏执和悲哀，还有压抑在句子底下的，这些天来祝莲听惯了的混乱疯狂。

“嗯。”祝莲冷淡地顺着萧无彻的话，“我不会走的。”

“师兄你又在骗我。”萧无彻用同样的、孩童一般的声调轻笑着，俯身碰了碰祝莲的额角，又站起来，“不过……”他的后半句话散在两人间不大的空隙里，听不出来原本要说的是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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